「我想對劉老師解釋，但他根本不容我解釋，就這樣，一個本來對劉大嘴老師懷有親密感情的好孩子——莫大嘴——就這樣被開除了。我的賤就表現在，明明我被劉老師當著學校全體師生的面宣布開除，但我依然愛著我的學校，我每天總是背著那個破書包找機會溜進學校——起初劉老師親自往外趕我，趕我我不走，他就擰著我回到辦公室，我又溜了進去。後來他就支派幾個身高體壯的學生往外轟我，轟我我不走，他們就擰著我的胳膊搬著我的腿把我抬出校門，扔到大街上。但沒等他們往教室坐定，我又出現在校園內了。我總是依偎在一個牆角裡，身體盡量地萎縮，為的是不引起別人注意，為的是搏得眾人的同情。我在校園裡，聽他們的歡聲笑語，看他們的蹦蹦跳跳。我最喜歡觀看的還是乒乓球比賽，看到入迷時，眼睛裡常常噙著淚水，嘴巴常常啃咬著自己的拳頭。——後來，他們也懶得往外轟我了。」
（莫言 《變》）
於是我在想，總在舊體小福之間徘徊的碎碎唸阿姨，會不會真實身份也是一位小說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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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書比想像中玩味許多，作為論文時期的調劑，非常值得，後面讀到我笑出來了～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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